相爱的日子
那就再好一点吧。他们是下午上床的,到深夜十点她还没有起床的意思。到后来,他实在也“好”不出什么来了,她就光着身子,躺在他光溜溜的怀里,不停地说啊说,还用胳膊反过来地勾住他的脖子。两个人无限地欣喜、无限地缠绵了。她突然“哦”了一声,想起什么来了,弓着腰拽过上衣,从上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她的手机。她握住手机,说:“哥,商量个事好不好?”他的双手托住了她的乳房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脑袋一抬,说:“说吧。”她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相片,是一个男人,说:“这个人姓赵,单身,年收入大概在十六万左右。”她噼里啪啦摁了几下键钮,又调出了一张相片,却是另外一个男人,说:“这个呢,姓郝,离过一次,有一个七岁的女儿,年收入在三十万左右,有房,有车。”介绍完了,她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握住了他的手,她把她的五只手指全都嵌在了他的指缝里,慢慢地摩挲,“我就想和你商量商量——你说,哪一个好呢?”
他把手机拿过来,反复地比较,反复地看,最终说:“还是姓郝的吧。”她想了想,说:“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他说:“还是收入多一些稳当。”她说:“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商量的进程是如此地简单,结论马上就出来了。她就特别定心、特别疲惫地躺在了他的怀里,手牵着手,一遍又一遍地摩挲。后来她说:“哥,给我穿衣裳好不好嘛。”撒娇了。他就光着屁股给她穿好了衣裳,还替她把衣裤上的褶皱都拽了一遍。他想送送她,她说,还是别送了吧,还是赶紧地吃点东西去吧。她说,还有夜班呢。
他就没送。她走之后他便坐在了床上,点了一根烟,附带把她掉在床上的头发捡起来。这个疯丫头,做爱的时候就喜欢晃脑袋,床单上全是她的头发。他一根一根地拣,也没地方放,只好绕在了左手食指的指尖上。抽完烟,掐了烟头,他就给自己穿。衣服穿好了,他也该下楼吃饭去了。走到过道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左手的食指有点疼,一看,嗨,全是头发。他就把头发撸了下来,用打火机点着了。人去楼空,可空气里全是她。她真香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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